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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應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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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幾日誰在玄燁屋裏伺候?”毓敏也不和香萍兜圈子, 直接開口問道。

香萍此時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,面色很不好看,思索了片刻道:“屋裏都是乳母們在伺候, 宮女們基本不怎麽進去,都在外頭聽吩咐, 奴才記得, 這幾日是五妞和雙喜。”

毓敏對這兩個人基本沒什麽印象,但是卻也不妨礙她處置這件事。

“下去好好查查這兩人, 在這之前,先將人扣住了。”

香萍恭敬應下, 許久又道:“福晉, 這二人也是咱們宮裏伺候慣了的, 最是老實憨厚,會不會是旁人陷害呢?”

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,毓敏思索了一下, 終於道:“這幾日反是在院裏出現過的人,都要查,行事謹慎些。”

香萍點了點頭:“奴才明白。”

將事情交給香萍之後, 也不是說毓敏就什麽事兒都不做了,這天下午,她又將玄燁抱到了跟前, 細細和他說道理。

她並不願意將玄燁當成個任事不知的無知幼童, 什麽事兒都糊弄他, 她更喜歡和玄燁講道理, 仔細耐心的引導他。

這一日毓敏便一邊陪著玄燁玩兒,一邊細細給他講不該偏聽偏信,輕易相信旁人一面之詞的道理, 盡量用的小孩子也能聽懂的大白話。

玄燁到底年紀還小,也不懂這裏頭的深意,毓敏說一句他點一下頭,看著好似是聽懂了,又好似是沒聽懂。

不過看著倒是沒有上午時那樣委屈巴巴了,依偎在毓敏身側道:“玄燁聽額娘的話!”

小孩子忘性都大,其實這也算是好事兒呢,毓敏心裏稍稍松了口氣。

**

香萍行事一點也不拖沓,這日上午毓敏才吩咐下去,第二日中午就有了信了。

她進來給毓敏回事兒的時候,毓敏正要歇午覺,見她進來了,面上還仿佛帶著一絲難色。

毓敏心裏大概有了數,將其他人遣退出去。

“有什麽事兒,直接說便是了。”毓敏淡淡道。

香萍咬了咬牙,將自己查出來的都一一說了出來。

“五妞和雙喜並無任何異常,只是奴才找人查的時候發現,大前天中午的時候,有兩個膳房的奴才,去阿哥院裏給阿哥送牛乳,娘娘該是知道的,阿哥每晚睡覺之前,都要喝小半碗牛乳的,只是那天給阿哥送牛乳的人,卻並不是往常一直送的那個,而是兩個新來的。”、

“奴才聽人說,原來那兩個,前一天突然病了,膳房人手短缺,這才讓人頂了上來,那二人前前後後,也就在阿哥院裏呆了不到一刻鐘,但是奴才想著,一刻鐘的時間,要是真的有心,事情也是能做成的。”

毓敏聽著這話,閉了閉眼。

是了,旁的地方的人也就罷了,膳房這種地方,原本就人多嘴雜,自己再伸手也不可能管得住那邊的人,而身處膳房的人,也正好有這個機會,能出入各宮。

想到這兒,毓敏咬了咬牙,許久才道:“你可知道,那兩人是誰的人嗎?”

香萍先是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,片刻才道:“奴才,奴才聽人說,那兩人在進膳房之前,原本是太後宮裏的灑掃宮女,後來不知怎麽得了誰的意,進了膳房當差。”

“表面看著仿佛是太後娘娘宮裏的人,可是奴才總覺得有些蹊蹺。”

毓敏此時也陷入沈思,許久,點了點頭:“你這話說的不錯,太後再怎麽,也不會在背後行此齷齪,尤其還事關玄燁,太後是不會將皇嗣牽扯進這些事情中的。”

可是不是太後的話,那能收買太後宮裏人的人,這個範圍就很小了。

毓敏心裏隱隱有了一個念頭。

她沈默了一瞬,終於道:“這幾日多盯著點那兩人,看看她們會和誰聯系。”

香萍恭聲應是。

**

這日下午,毓敏被這事兒弄得有些煩躁,就帶著玄燁出門散步了。

這幾乎已經成了她們母子的日常,每天下午,她都會帶著玄燁出門走一走,呼吸一下新鮮空氣。

玄燁仿佛也十分喜歡這項活動,每日都盼著毓敏帶他出門,走在路上也不安定,跑跑跳跳的十分活潑。

毓敏看他這模樣,心裏也覺得高興,索性也就不拘著他,只讓乳母在一邊盯著。

母子倆繞著湖走了半圈,正想轉身往回走呢,前頭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。

毓敏心下一跳,想著是不是趕緊轉身就走,也省的又遇上什麽麻煩事兒。

但是還沒來得及反應呢,那邊的人已經過來了。

毓敏一眼就看到,來的人有兩個,其中一個是賢妃董鄂氏,還有另一個人,就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了,竟然是博翁闊福晉。

這兩人怎麽會走到一起去呢,毓敏心下疑惑。

可是看著這一幕,她也不敢含糊,笑著領著玄燁就上前去請安。

博翁闊自來不大搭理她,只是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,眼睛卻是瞄著賢妃的。

而賢妃對著毓敏露出一個淺笑,柔聲道:“佟福晉不必多禮。”說完又摸了摸玄燁的小腦袋:“咱們三阿哥真精神。”

玄燁這回沒有躲閃,只是歪了歪腦袋,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賢妃。

賢妃又忍不住露出一抹笑來:“三阿哥長得可真好,白白嫩嫩的和雪團子似得。”

毓敏急忙客氣了幾句。

兩人正說著話呢,一邊的博翁闊福晉卻仿佛有些不耐煩,斜眼看了毓敏一眼,又看了眼被誇得有些臉紅的玄燁,陰陽怪氣道:“佟福晉這人緣可真好,滿宮上下,就沒有不愛佟福晉的,賢妃娘娘這才入宮幾天,竟也和佟福晉這般要好嗎?”

毓敏聽了這話,臉色轉冷,微微垂了垂眸才道:“博翁闊福晉客氣了,不過是諸位娘娘待人和氣罷了。”

博翁闊冷哼一聲,還想說什麽,一邊的賢妃卻適時插嘴:“你這人倒是好生謙虛,我倒覺得博翁闊福晉這話不錯,你性子寬厚,大家自然都喜歡你。”

這話說的,博翁闊福晉氣的臉都青了,心裏總覺得她仿佛是在借機譏諷自己似得。

可是面對皇帝的新內寵,她到底還是不敢太過放肆,只能忍下這口氣。

賢妃好似也並未發覺博翁闊福晉的異樣,又和毓敏說了幾句話,就道:“好了,我看你好似要回宮,我也不耽擱你了,眼看著天就要黑了,夜裏天寒,不要凍著了三阿哥。”

毓敏自然也就順水推舟,告辭了賢妃和博翁闊福晉,轉身離開了。

看著毓敏遠走,博翁闊忍不住道:“賢妃娘娘且看,咱們這位佟福晉是何等無禮,不過是得了一個阿哥,又頗得皇上的寵愛,這眼睛都要看到天上去了,對我說話都不陰不陽的,這也就罷了,三阿哥見了您,竟然連禮都不行,如此家教,可見一斑。”

董鄂氏聽著這話,淡淡看了博翁闊福晉一眼,淺笑道:“福晉多慮了,我倒是沒看出來佟福晉對您有什麽不敬的,至於三阿哥,如今才不過兩歲的孩子,何至於計較這個?”

博翁闊聽著這話,眉頭緊皺,這人竟然如此大度嗎?

她可不信!

博翁闊內心嗤笑一聲,多半是不想在自己面前丟臉,所以在這兒裝模作樣罷了。

她心下緩和了幾分,敷衍的笑笑:“賢妃娘娘說的有理,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
賢妃意味深長的看了博翁闊一眼,到底沒有說話。

**

毓敏此時心情卻很覆雜,博翁闊以往的時候,對她都是不理不睬的,今日突然這般態度,確實有些不大對頭。

再一想自己宮裏的事兒,毓敏心中生出幾分聯想來。

會不會這事兒,是博翁闊福晉做的呢?

其實自打香萍給她稟報完之後,她心裏就隱隱有了幾分猜測。

畢竟能調動太後宮裏的人,這麽想也就太後的這兩個侄孫女比較可疑。

至於旁的人,或許有心,卻也無力。

毓敏眉頭皺的更深了,是博翁闊嗎?

若真是她,那自己可不能就這麽由著她算計。

**

之後幾日,後宮裏波瀾不驚。

除了順治對賢妃的盛寵讓六宮側目之外,大家過的還算平靜。

不過這回順治在盛寵之餘,到底也沒把玄燁給忘了,隔三差五的也會來看一回。

毓敏心裏對他膈應,可是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對,畢竟自己入了這宮廷,目前為止的興衰榮辱就都系在他身上了。

除非他人沒了,那自己就能翻身了。

九月初的上午,天氣有些悶熱,順治帝還沒等到用晚膳的時候,就直接來了毓敏宮裏。

他看著仿佛是從水裏撈出來似得,滿頭滿臉的汗,衣裳都快被汗浸透了。

毓敏有些詫異,一邊侍奉他更衣,一邊禮節性的關心了幾句。

“皇上怎麽熱成這樣?可要傳太醫過來看看?可別中暑了。”

順治搖了搖頭:“剛剛就讓太醫看過了,吃了一粒藿香正氣丸,無礙的。”

見他這麽說,毓敏也就不多事,將人迎進屋裏坐下,又讓人上茶水點心。

順治最愛她屋裏的涼茶,茶一上來,就迫不及待的端起來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碗,要不是深入骨髓的禮節在那兒,毓敏覺得他能把這一碗都喝完。

順治放下茶碗,長出一口氣,這才像是緩過勁來似得道:“今兒朕讓人在前頭開辟了一小塊農田,自己親自種了些豆苗,等到長好了,到時給你宮中分一些。”

毓敏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他熱成這樣是為了這個,這人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。

不過面上還是帶著笑,讚道:“皇上關心農事,真是天下百姓之福。”

誰知這人竟一點不上套,直接道:“倒也不是單為了農事,只是前兒與賢妃讀詩,朕倒也想體驗一下五柳先生,采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的恬靜自然。”

“只是做了一回才知道,此事行之不易,頗費力氣,做完之後,哪裏還想起的那些風花雪月。”

說到最後,他自己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
毓敏有些無語,這人還挺實誠,什麽話都往外說,可這話自己沒法接。

索性順治也沒指望著毓敏接,繼續道:“還有一件事兒要和你說,今年選秀,宮裏進了許多新人,我想著,你也入宮有幾年了,又為朕誕下了子嗣,一直讓你當個小福晉,有些委屈你,等到年後,朕要晉封你做大福晉。”

這話一說出來,毓敏都楞住了,呆了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,急忙起身謝恩。

“嬪妾何德何能,皇上如此厚愛,嬪妾實不知如何相報。”

順治看著她難得的慌亂模樣,面上倒是露出淺淺柔意,拉著毓敏的手讓她起身坐下,這才道:“你為了朕生兒育女,一個位份算得了什麽。”

說到這兒他嘆了口氣:“說起來還是賢妃提醒的朕,否則朕倒是差點要委屈了你。”

毓敏蹙了蹙眉,賢妃為自己說了好話?

可是這又是為何呢?

難道她想要拉攏自己?

毓敏一時間想不明白賢妃的心思,不過當著順治的面,自然還是得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來。

“賢妃娘娘如此關懷,嬪妾實在慚愧。”

順治聽著這話卻只是笑笑:“她自來心善,你又是個寬厚的,她自然牽掛著你,你往常要是有空閑,倒也可以去她宮裏坐坐,她在這宮裏,實在是孤單。”

毓敏這回聽明白了,原來是順治想要替董鄂氏給自己賣好。

毓敏簡直無語至極,這人什麽毛病啊,後宮這點破事兒也要管。

而且她現在也就是個剛把繁體字認全的程度,會背幾首酸詩,能和被稱為才女的賢妃有什麽共同語言?

不過想著後宮基本人均文盲,毓敏也就釋然了。

這是矮子裏面拔高個兒啊。

不管毓敏心裏怎麽想,當著順治的面,她當然還是恭順的把這話應下了。

順治帝仿佛看著也十分高興,拉著毓敏的手道:“我便知道你貼心,如今在這宮裏,也就你和賢妃能讓我心中寬慰。”

毓敏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被拔高到和賢妃並列,心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她想過點輕松日子都不能夠嗎?

**

第二日毓敏將順治送走,香萍便急忙進來回事兒了,原來是膳房那邊有消息了。

香萍看著臉色有些不好,氣呼呼道:“那兩人背後果然另有推手,奴婢親眼看著,她們鬼鬼祟祟的和博翁闊福晉跟前的大宮女搭上線了。”

毓敏如今聽到這話,倒是沒有過多驚訝,這個結果也算是在預料之中,畢竟,總不能是皇後或太後做的吧?

比起這兩個,還是博翁闊更沈不住氣一點。

毓敏聽了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,先把盯著的人撤回來吧,別露了馬腳。”

不過是挑唆幾句話,風過了無痕,一點把柄都沒拿到,便是一直盯著也用處不大。

可是自己卻也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她,否則豈不是真被當成了軟柿子,任由她拿捏了。

香萍應下了毓敏的吩咐,但是面上還是有些生氣:“主子,您說博翁闊福晉為什麽要這樣做啊?”

毓敏冷笑一聲:“賢妃入宮聖寵無雙,眼紅了吧,自己顧忌著皇上,不敢有什麽動作,便想挑唆了我打頭陣。”

香萍氣的臉都紅了:“怎麽能這般不要臉!”

毓敏輕哼一聲:“這後宮裏,不要臉的事情多了去了。”

**

九月中的時候,聖駕終於要回京了。

而毓敏也在回京的前一天,接到了外頭娘家人的消息:此事為難,需耐心等待。

毓敏皺了皺眉,將紙條點著燒了個幹凈。

她就知道,事情沒有這麽容易。

不過雖然這事兒一時半會的辦不好,但是另一件事毓敏卻幹脆利落的完成了。

博翁闊除了嫉恨賢妃得了妃位之外,最不甘願的,便是沒能將五公主養到自己膝下。

正好這段時間,太後突然生病了,她就又將主意打到順治帝的幾個養女身上。

只是可惜,順治帝卻根本就不配合她的這個如意算盤。

原本太後的意思是,自己病了照顧不到幾個孩子了,就想讓兩個大一點的送到皇後跟前,小一些的,可以放到其他福晉妃嬪處。

可是沒想到皇帝來了個騷操作,直接將四個養女打包送到了賢妃處,讓她代養,一個都沒給旁人分。

這下可氣壞了博翁闊,聽說接到消息當天,又是一番摔杯子摔碟的,差點把長春宮都給砸了。

只可惜皇帝的意志不容改變,博翁闊再氣也沒用。

毓敏聽到這個消息時卻是若有所思,根據她的經驗,博翁闊可不是什麽輕易就會放棄的人,皇上如此打她的臉,她絕不會就此罷休。

因此她便令香萍,這段時間盯緊了博翁闊福晉和那幾位格格,她有預感,博翁闊一定會做些什麽的。

最後的結果,也果然沒有出乎毓敏的預料,博翁闊惱羞成怒,竟然想要將其中一個格格弄病,以此來證明賢妃無能,不能養育公主。

這事兒正好被毓敏這邊盯了個正著,消息傳回來之後,毓敏立刻讓香萍將這消息放給了賢妃跟前的人。

結果最後,博翁闊行事的時候,被賢妃抓了個正著。

當天下午,滿宮上下就都知道了。

一時間謠言紛紛,還有人說,那位格格差點被博翁闊給毒死。

毓敏作為知道內情的人,心裏很清楚,毒死倒不至於,就是買通乳母疏於照管,讓孩子生些病罷了。

不過話又說回來了,就現在這個醫療條件,小孩子生病,也和過鬼門關沒什麽區別了。

這麽想起來,博翁闊也是夠狠毒的。

至於那個被救下的小格格,是順治帝親哥承澤親王家的大閨女,順治帝知道之後暴怒,直接當場下旨要廢了博翁闊。

得虧太後這時候撐著病體去了前頭,死活攔住了皇帝。

毓敏聽到消息後,忍不住感嘆,這就是有個好靠山的好處啊,犯了多大的錯,都有人給你兜底。

後來據人說賢妃也去給博翁闊求情了。

也不知道怎麽說的,最後皇帝到底是同意將博翁闊禁足,交給太後管教。

毓敏聽人說,太後從乾清宮出來的時候,臉都是白的,賢妃攙扶著她一路將人送到慈寧宮,又伺候著太後歇下喝了藥,這才出來。

一時間滿宮上下倒是都傳頌起了賢妃的美名,大家夥都覺得賢妃仁慈寬厚又孝順。

而賢妃也沒辜負這份美名,從這天起,每日都去太後跟前侍奉盡孝。

毓敏忍不住有些感慨,真是夠敬業的,放她可能還真沒這個胸懷。

**

天氣一點點轉涼了,宮裏也發了秋衣。

可是即便如此,這樣換季的時候,還是有許多宮人著了風寒,一時間宮裏的人手也有些緊張。

就比如毓敏宮裏,香草就中招了,直接被人送到了順貞門附近的倒坐房養病。

走的時候,香草可憐巴巴的給毓敏磕了頭,一直不停的說等她好了還想回來伺候主子,生怕毓敏拋棄了她。

毓敏當然不會把她拋下了,到底也是用慣了的人,再去找一個合適的也很難。

因此便每日都會遣人過去看她。

外人看著佟福晉這般重視香草,便也不敢對她太過疏忽,因而這段時間,香草的日子倒也算過得安穩。

不過其他人那兒就沒有這麽好了,就比如董鄂福晉的永和宮,如今已經新進了兩撥人手了,按著董鄂氏的意思,人手不足,也是沒辦法的事兒。

毓敏自然不會對旁人如何行事指指點點,她只管自己行事能堅守本心罷了。

除了這些奴才們的命運千變萬化之後,宮裏的那些主子們,也同樣沒躲過。

好幾個人都病了,東西六宮日日都能聞到熬藥的味道。

不過最要緊的是,原本就病了的太後,這幾日病情越發嚴重了,聽說太醫院的人天天在慈寧宮守著,三天換一個藥方。

而太後一病,皇帝賢妃皇後自然也不會得閑,日日都要去太後跟前伺候。

結果這天也不知道為了什麽,皇帝突然將皇後罵了一頓,然後趕回了坤寧宮,只讓賢妃在太後跟前伺候。

毓敏接到消息的時候都驚呆了,這是什麽操作?

愛你就要讓你多做活嗎?

那還不如不愛呢。

只是作為標準的封建價值觀下培養出來的人,皇後面對這事兒可沒有毓敏這麽豁達,被這樣一番羞辱,回到坤寧宮之後,也病倒了。

好嘛,這後宮裏能拿事兒的人不是倒下了,就是去伺候人了,一時間整個後宮,竟是處在了群龍無首的狀態之中。

各宮妃嬪也是人心惶惶,生怕皇上這把心頭火燒到自己身上。

毓敏看著此時情形,心下也有些不安,想著都搞成這樣了,順治應該能消停一會兒了吧。

沒想到她到底還是小看了順治,三天之後,順治帝下詔禮部,晉封賢妃董鄂氏為皇貴妃。

一時間前朝後宮都是一片嘩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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